Saturday, October 22, 2005

留台留华不应扩大矛盾

华社目前正值多事之秋,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新的舆论焦点,涉及在双十节宣告成立的留华同学会与留台联总所产生的矛盾。如果处理的不好,甚至可能扩大为两会不必要的对抗。

存在已超过30年的留台联总及其26个属会,是历史的产物。同样的,留华同学会的诞生,也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因为越来越多的留华学生的福利毕竟需要有人照顾,若要留台联总来照顾他们,可能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了。此外,留华同学也必须和留台同学一样,组织起来,对社会作出回馈。

台湾海峡两岸的统独斗争,是客观存在的政治课题。如果说,留台同学会或留台联总的名称本身,可以不涉及支持“一中”或“台独”的表态的话,留华同学会的名称,在定义上可能就无法避过这一关。

很难想像留华同学,会为“台独”着想,刻意回避“留华”(或“留中”)这约定俗成的名称。为了决定港台澳地区的同学是否有资格成为会员,就必须把“中国”(简称“华”或“中”)加以定义,统独课题就自然牵涉进来了。留华同学会在章程中把“中国”定义为“含中国大陆、台湾及港澳地区”,也即认同了“一中”的立埸。

留华同学会,在对“华”下定义时,虽然无法回避“一中”或“台独”的抉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有意突出统独的矛盾,或存有与留台校友会或留台联总对抗的动机。留华同学会主席陈志成和署理主席王瑞国,在记者招待会上不断强调同学会作为文教团体及为同学提供服务的宗旨,尽量回避统独的议题,也说明了这一点。

留台联总日前发表的文告,也没有在统独课题上做文章。首先,它声明该会前会长陈志成筹组成立的留华同学会纯属个人行为,与留台联总完全无关,也与留台联总属下全国26个留台属会无关。陈志成对此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其次,文告强调:“留台联总与各属会数十年一路走来、始终如一,绝不会因任何外来因素而受影响,将一如既往继续贯彻与落实为留台人谋取福利的创会宗旨,继续扮演好协助学子赴台升学的工作。”这点也无需置疑。个人认为,留华同学会目前的工作重点,应放在台湾以外的地区,以达到分工的目的。



文告的第三点,有点语焉不详,较具争议性。文告说:“留台联总吁请所有留台人坚守岗位,维护和巩固现有的留台组织”。这是维护自己组织的作法,无可厚非。

但若留台留华两会,都互不限制对方会员入会的话,文告接下来所说的“不鼓励擅自加入留华同学会,避免造成混淆的局面,引人非议”,则有过度反应之嫌。如果“造成混淆”是指声明第一点的顾虑,不是澄清了吗?“引人非议”之说似乎有些牵强。

从一些评论报导的字里行间,感觉到留台联总前会长及现任顾问陈志成,与现任留台联总领导层之间可能存有人事纠纷,以致陈君筹组留华同学会,被视为“另立炉灶”,给人一种“闹分裂”的印象。

如果因为涉及人事问题,而影响到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对双方的组织来说,都是极不公平的。因此,严格区分个人恩怨(若有的话)和组织之间的关系,是完全必要的。

致于留华同学会的成立,若“不经意地牵动中台在海外的统战神经”,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如果中共把留华同学会,当成“一中政策”的统战对象,或台湾民进党政权拉拢留台联总支持它的“台独政策”,也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问题是我们无须因为统独的分歧(应允许会员对统独问题持不同的立埸和看法),而闹组织上的分裂或组织之间的对抗,因为对双方组织而言,统独问题不应取代同学会章程里所列明的宗旨,而提高到势不两立的原则对抗。

相反的,留台联总和留华同学会,都应在照顾会员的利益,及维护母语教育和民族文化等方面,与董教总为首的华团领导机构,紧密配合,作出各自的积极贡献。

目前,双方所应该体现的,应该是更大的宽容和谅解。各有关方面,亦应停止发表不利团结的言论,让大家先行冷静下来。只有认清了矛盾的性质和采取正确的处理方式,才能解决组织之间的问题。也许在适当的时候,双方有必要坐下来,为促进双方的团结和谅解,作出努力!(14/10/2005)

“权贵”与“小人”

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最近华社好像比较有生气。对一些课题--有些固然是老问题,也常有座谈会加以探讨,而且似乎较认真地在分析和重估一些现状。政党渗透华团的课题就是一例。

在我国的政治史上,“渗透”与“反渗透”最初是马共与政府之间的一场角力。由于马共被宣布为非法组织,只好“渗透”合法的团体,以宣扬他们的政治理想,开展他们的统战工作。

对政府来说,马共的“渗透”是“非法”的,他们的活动就称为“颠覆活动”。因此,从政府的角度出发,“渗透”是具有秘密、非法的动机和意图,必须加以杜绝。当年的办法,就是援引内部安全法令对付一切“嫌疑犯”--而且宁可捉错一百个,也不可放过一个。事实上,许多对反动政权具有威胁的进步政党、工运、学运和各界的民主人士和议异分子,也一样会被冠以“亲共”之名,加以对付。

可见,“渗透”至少具有“颠覆”有关组织的意图,是属於对抗性的矛盾。因此,沈慕羽先生当年以马青领袖的身分,参加维护华教的工作,从来就不曾被视为“渗透”华教队伍,因为他并没有任何“颠复”华教运动的的意图。相反的,他维护华教的鲜明立场,反而被视为“颠复”了马华反华教的立场,结果被马华采取纪律行动,开除出党。

其实,不少地方上的马华基层领袖,也同样是董教总的基层干部。由于他们没有任何“颠复”华教的意图,甚至在马华对母语教育采取与董教总对立的立埸时,放弃党性,站稳维护母语教育的立场。因此,他们当然也不能被视为是华团的“渗透”者。

新上任的吡叻董联会主席张华,会被该州华团视为“渗透”者,主要是对他的华教立场“投不信任票”。正如有评论者指出的,他的获选过程,更接近于“鱼目混珠”或“引狼入室”(曾获得前华教领袖的公开或私底下的“祝福”)。

因为他在竞选吡州董联会主席时,曾答应“淡出政治”,中选后却宣布准备竞选马华中央委员,才触发华教工作者的反对。如果这次获选的,是同样具有政党背景的陈正华,相信“渗透”华团的问题也不致于会产生,因为他维护华教的立场,始终与董教总的立埸一致,不存在任何“颠覆”的问题。

马华副总会长翁诗杰,认为马华没有必要渗透华团,因为华团光辉不再,而且喜欢“巴结权贵”。这和新纪元讲师莫顺宗,感慨华团“君子”难求,却有太多的“小人”,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前者身为“权贵”,难免语带不屑;后者则是“恨铁不成纲”的“责之严”。

无论如何,翁诗杰确实看穿了一般华团领袖的“致命伤”--喜欢“巴结权贵”。因此,许多华团,无需“渗透”或“收编”,早已自动“投怀送抱”。即使剩下三几个不那么听话的,在软硬兼施之下,也少有“不识趣”的。在这样的现实下,难怪翁诗杰要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华团根本就没有被渗透的本钱”!

翁诗杰非议那些口头上批判权贵,但还是要巴结权贵的华团领袖,指他们拥有“双重心态”。可是,他本身似乎也同样具有“双重心态”:一方面,否认政党渗透华团,是有利可图的;另一方面,又承认政党渗透华团,是为了扩展人脉和影响力,这是任何政党都离不开的意愿。

他批判华社过于“泛道德化”,否认部长拨款是为了达到“收编”拨款对象的目的。如果翁部长真的认为拔款只是把政府的资源分配给群众,为什么反对党的议员就没有拔款的方便呢?他又怎么看待国阵在大选前,大派“糖果”的作法?难道这么做,没有“收买人心”,要选民“感恩图报”的用意吗?

执政党垄断国家资源分配的权力,显然具有“不道德”的一面。作为制度下的共犯,在享有“特权”之余,根本没有“自鸣清高”的“本钱”。正好像马华如果不时在五星级大酒店或豪华游艇,与华团领袖进行“交流”,以“巴结”他们;马华领袖就没有资格可以“唱衰”华团领袖喜欢“巴结权贵”,尽管这可能是事实。

我同意华团里有太多的“小人”,但“权贵”的存在,是“小人”巴结“权贵”的前提,也是一些“君子”堕落为“小人”的前提。明白了“权贵”与“小人”相互依存的道理,也就明白“权贵”批判“小人”巴结“权贵”,其实是言不由衷的!(12/10/2005)

Tuesday, October 11, 2005

听大哥讲日治时期的故事

老大已过古稀之年,但健康一向良好。上个月的某一天,小解时突然出血。给医生一检查,便说右边的肾坏了,必须立即动手术切除。真是应验了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便是大病的说法。

手术后的最初几天,大概是由于年老和麻醉药作怪,出现了神智紊乱,时空倒错的现象。我陪伴在侧,老大除了不断重复想念家、坚持要回家,但却分不清医院和家之外;最令我感到惊异的是,他竟然又再断断续续地重述了一遍,他这一、两年来已经不知向我说过多少遍的日治时期的故事。这故事基本上由四个部分组成,即逃过一劫、父亲受骗被杀、二哥病死及小当家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日本侵略军已经占领我国的事。我父亲当时是在柔州巴力士隆(Parit Sulung)附近的一个小镇经营树胶生意。根据大哥的回忆(当时他已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当时我家已经有胶园、有罗里,而且他总是十分自豪地告诉我:我家还有小镇的唯一电话,连园丘的外藉经理有时都得向我家借电话使用呢!

有一天,日本鬼子的战机,就在小镇的上空向小镇投弹和扫射。当时老大和父亲正在屋外,父亲连忙拉着老大,奔向一棵倒树根部的大洞躲藏,炸弹就在他们的身旁开花。父亲的机警,总算让他们逃过一劫。

过后父亲立即决定,跟几家亲戚和友好,到附近的大芭(森林)里建临时房子,带了一些粮食,就撤进大芭避难。讲到这里,老大总是不断地感叹:父亲真是太傻了!怎么可以相信日本鬼子的话,说什么要“招安”开会,结果十个去“开会”的地方领袖,都在抗日的罪名下被惨无人道地杀害了!

老大总是无限惋惜地说:为什么不会推说生病或随便找一个藉口,推搪过去呀!真是太傻了!接下去他就会讲一套如果父亲没有死,我们今天就可能如何如何的美好“愿景”!

至少二哥就不会病死,这是他绝对肯定的一点。原来他们两兄弟,当时必须到亲戚的稻田去赶鸟。家里没有东西给他们带去吃。只好拔一些木署,放到火烧土堆里烤来吃。两兄弟天天吃烤木署,最后同时患上肠炎。送到麻坡我大伯父的家,找医生救治。结果老大命大活存,老二却结束了还不到十岁的苦难日子。老大对老二的早逝,不知发出过多少次有声无声的抗议,甚至在神智不清的时候!

老二走了,老大必须继续扮演他的小当家的角色。他形容道,我妈妈带领我们五兄弟和三姐妹,为活命而痛苦挣扎!我们好心的姨丈,让我们到他管理的椰园里去拾椰子,到芭里去采野菜。椰子拾回家,我三个姐姐就刨椰子;野菜采回来,她们就切野菜。椰浆用来煮成椰油,椰糟和野菜则用来养猪。

椰油煮好了,由谁运到一、二十公里外的麻坡去卖呢?当然非老大莫属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用一辆高大的“老爷”脚车,要载上一满(土油)桶的椰油,然后踏上一、二十公里的路程,无疑是极其困难的。难怪讲到这里,老大总是在我的赞扬声中感到无比的自豪。并且不忘补充:有时天黑了,回不了家,就在路边水果档找一个小角落,铺上纸张,就地而眠。

老大年纪虽小,到麻坡卖油,却也有了忘年之交。某老师当年是卖灰的(当时没有肥皂,人们就把“灰”当肥皂用),就时常给他关照。当年他还卖过报纸。他的报纸,除了在麻坡,还卖到利丰港等地。他甚至还记得,当时和他买报子的一些朋友的名字!

其实,日本投降后,我们挣扎求生的苦日子仍然没有过去。老大在十四、五岁时,还踏过三轮车。妈妈做糕点包子,姐姐拿去沿街叫卖。有时还到巴刹去拾菜脚和小鱼,“美”的当菜,差的给鸡鸭当饲料。几个哥哥,有的卖报,有的卖油条、碗糕。妈妈晚上还在路灯下摆档子卖香烟火柴。总之,只要有收入,或对生活有帮助的,都会找来做。

我之所以写这段故事,是要说明,对老大和我们家里的每个成员来说,日本军国主义者给我们带来的灾难,是刻骨铭心的,也是无法弥补的。它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我写的仅仅是我老大的感受,是我们一家人的感受。而实际上,我国有数十万人失去他们宝贵的生命,有数十万个家庭有着跟我们一样,甚至更为悲惨的遭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求日本政府给予适当的赔偿,包括真心诚意的忏悔,难道没有必要吗?

Sunday, October 09, 2005

AP丑闻剪不断,理还乱

阅读了国际贸易及工业部长拉菲达,在国会答复有关AP课题的国会记录(Hansard)及她接受《新海峡时报》记者诺拉伊那沙末(Nuraina
Samad)的专访之后,感觉到她似乎“过关”了,还把AP当成“鱼丸”般的小课题,不当一回事。

不得不佩服她在“四面楚歌”、“朝野夹攻”的局面下,还有能耐慎定地重复过去讲过的一些基本内容和观点。反观吉祥,急于把她当“落水狗”来打,翻出她分配股份给其女婿的旧案,及质问她从AP大王那儿到底获得那些好处等。她剩机“发恶”,声称要起诉吉祥。之后双方就纠缠在没完没了的“政治秀”里,浪费了许多时间。

一些关键的问题,例如为什么数万张的AP仅落在几位AP大王的手上,国产车政策出现了什么问题,及新国家汽车政策的具体内容及为什么迟迟不加以公布等,都没有被当成重点提出来。换句话说,这埸国会问答,基本上是各说各的,根本无法对AP课题的真相做出总结,更谈不上追究责任或对新的国家汽车政策作一些前瞻性的展望了。

拉菲达不但回避了为什么出现AP大王的问题,而且重复指出自从AP制度实施以来,已经有37家土著企业,成功地获得44款式外国汽车的独家进口及产品特许经营权。其中一些土著企业还成功地取得过去由非土著垄断的某些汽车品牌的特许经营权。

她认为2400年进口的,1800cc以下与国产车直接竞争的汽车,只占该年汽车总销售量530,035辆的3.2%。因此,对国产车不致造成太大的影响。她批评国产车在出口方面的失败。

她举出最新例子,说明Proton Saga的表现,远远不如 Perodua。
她指出:Perodua 生产的 1.3cc 的 Myvi,推出4个月以来,已经接获
达62,575辆的定购单,售出的则有19,053辆。而Proton Saga的新产
品Savvy 所接到的定购单只有4,958辆,而已经售出的只有3,050辆
。可见在答复时,她守中有攻,不完全是被动挨打而己。

过了国会这一关,她重申她是一个虔诚的回教徒,爱国的民族主义者和感谢首相对她的全力支持。她决定到医院动膝盍手术,然后请假养病、并准备过年。剩下的事,就由首相阿都拉来“收拾残局”了--包括决定她的去留和宣布新的国家汽车政策。

吉祥请她引咎辞职,他叫吉祥去跳湖--真是嘴硬得很!其实,拉菲达已当了25年的部长,老早就可以退休了!何况她在国会的表现,真是遭透了。根据吉祥的统计,在过去6年400天国会开会的日子里,她只出席了31天。这次AP丑闻闹了几个月,还要首相下令她必须亲自到国会解答问题,她才勉强出席。真是极端的不负责任。

这次她之所以会触犯众怒,是因为在一分国际贸易及工业部准备的书面答复中,竟然公布了从2000年至2005年期间,获得AP的337名国会议员的名单。这名单当然没有拉菲达的名字,而在这期间获得AP的国会议员,有的名字遗漏了,有的却获得超过一张的AP。

公布有关名单,使人觉得国会议员获得AP似乎是“见不得光”的事。甚至有传闻,一些国会议员(包括反对党国会议员)把获得的AP转手套利,价格是每张1万5千元。总之,名字是否出现在获得AP的国会议员的名单上,似乎成了有关国会议员的人格是否完整的标准。

尽管不少行动党的国会议员的名字也出现在名单上,吉祥还是质问拉菲达:是不是由于涉及发股票给她的女婿,因此,她在1997年发AP给当时的国会议员,目的在于“收买他们闭嘴”(membeli silent)?
由此推论,拉菲达在2000至2005年发出的AP,也应是某种意义上的“遮口费”了?

更荒唐的是,贸工部秘书长西迪哈山,还政函全体国会议员,解释AP名单曝光事件时,竟推说一位名叫沙里米沙加里的官员(商业服务单位的助理主任),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附上了这分名单。还说什么“我们已经就此事盘问上述官员,后者表示‘他无法解释为何这件事会发生’!”这种“无头公案”教人如何忍受?

其实,AP风波所涉及的,不止是国际贸工部长拉菲达和前首相马哈迪之间的矛盾,及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权力斗争。它也涉及AP制度的失败与国产车面临的危机,内阁部长及部门的贪污滥权,国家政策制定的过程是否民主和透明(例如新国家汽车政策),国会的有效运作(如国会议员的出席率,部长与议员的关系及问答方式),内阁和国会的关系,部长和国会/首相的关系等一糸列的问题。

这些问题固然与拉菲达有关,但却不是她所能单独负责或解决的。大家的期望自然转向首相阿都拉。因为只有他,才能从政策的层面上解决或改善这些问题。许多人对阿都拉改良主义的倾向,还存有一线的希望。若这次他还下不了革除拉菲拉的决心,那么,他试图建立的肃贪、廉政与亲民的形象,恐怕也要付诸东流了!(8/10/2005)

Thursday, October 06, 2005

当《国际歌》再度响起

在上世纪50年代末,还是左倾学生时,就唱过《国际歌》。当时唱《国际歌》是非法的,若被发觉麻烦可就大了。因此,只好关在房间里,尽量压低声量虔诚地“哼”。尽管这样,唱起来总有一种,参与社会主社运动和服膺国际主义精神的荣誉感。每唱一遍,都倍受鼓舞!

在60及70年代坐牢期间,战友们(当时在营内,我们是以“战友”相称,认为“难友”的称呼不够积极)也唱《国际歌》。有的公然地唱,有的还是在私底下唱。战友们在牢房里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互相激励,以达到坚定社会主义信念和准备斗争的目的。同样的,每唱一遍,都化为战斗的精神力量!

在这之后的约30年期间,在我国的政坛和非政府组织里,国际歌似乎已经销声匿迹。这久违了的歌声,在2005年社主义大会(由社区发展中心主办,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协办,2005年9月9-11日,在加影新纪元学院举行)的闭幕仪式上再度传来,怎不令人万分惊喜!

更何况它先后以马来语、淡米尔语、华语和英语唱出,单就这一点,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创举和壮举了!马来语和淡米尔语的国际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但比任何一次听到的国际歌都来的亲切、动听,因为它何止是一首歌那么简单啊!

我国各族人民,特别是许多年轻人,能够热情洋隘地在一起,以各种语文高唱《国际歌》--国际社会主义运动最著名的一首歌,说明了社会主义运动,已经在我国以新的姿态重现。这是值得我国所有社会主义信仰者,欢迎和关注的一项重要发展。

为了纪念这项新发展,我把维基百科对国际歌的简介(节录),和它的华文及马来文歌辞列下,以作为对2005年社会主义大会的纪念,及供有兴趣者参考。

国际歌简介:
国际歌(法文L'Internationale)是国际社会主义运动中最著名的一首歌。这首歌也曾经是世界上最被广泛传唱的歌曲之一。原文(法语)的歌词由欧仁·鲍狄埃(1816年-1887年)在1871年所作(当时用马赛曲的曲调演唱),彼尔·狄盖特(1848年-1932年)于1888年为其谱曲。这首歌被翻译成世界上的许多种语言。传统上,唱国际歌时常举右手握拳致意。

此歌最广为传唱的中文版本由俄文版转译,译者是中国共产党第二任总书记瞿秋白(1935年逝世)。后来,中法大学教授、翻译家沈宝基(2002年逝世)做出较忠于原文(法文)的《国际歌》完整版中译。

中文歌词
(第一段)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副歌)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第二段)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趁热打铁才会成功!
(重复副歌)

INTERNASIONALE (versi BM)

Bangunlah rakyat yang tertindas
Bangun rakyat yang diperas
Nyalakan api perjuangan
Menjulang kebenaran
Hancurkan segala penindasan
Ayuh kita bangun, bangun
Dunia baru kita dirikanPasti jadi kenyataan
Perjuangan penghabisanBersatulah melawan
Dan InternasionalePasti ‘kan berjaya(ulang 2x)

Tiada raja atau penguasa
Peluru atau penjara
Yang dapat mehalangi kita
Menjadi rakyat merdeka
Selagi nyawa dalam diri
Perjuangan takkan henti
Biar darah membasah bumi
Menyerah takkan sekali
Perjuangan penghabisan
Bersatulah melawan
Dan Internasionale
Pasti ‘kan berjaya(ulang 2x)
(5/10/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