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November 23, 2005

回教党力保丹州政权

回教党力保丹州政权


回教党的吉兰丹州政权,自从上届全国大选仅以24席对国阵21席的微差多数席位险胜,该州政权简直就“危如累卵”了。对“颠覆”反对党政权有着“丰富经验”的国阵而言,只要有必要及准备付出代价,要使丹州政权易手,绝非难事!

在变幻莫测的政坛,回教党有能耐保住丹州政权至今,已经近乎奇迹!随着回教党彭加兰巴西州议员旺阿都阿兹,因癌症病逝导至的补选(将于2005年11月27日提名,12月6日投票),回教党与国阵准备争夺的,就绝对不止是一个州议席那么简单了。

彭加兰巴西补选,回教党无疑是输不起的。若输了,要赔上的可能是丹州政权,回教党今年6月才产生的、新一代领导层的威信,和该党及替阵在来届大选东山再起的期许、士气和前景。

同样的,巫统/国阵也早已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绝不“坐失良机”的姿态。巫统的高层领袖,包括首相和副首相,已经公开表态,表示有关补选的胜败,将关系到丹州政权的存亡。

副首相纳吉发出要胁:“如果补选结果显示出丹州人民的求变意愿,由回教党执政的丹州政府应该解散州议会。”首相阿都拉,以比较委婉的口气,提出同样的看法:“一旦国阵在彭加兰巴西补选中取得胜利,将交由吉兰丹回教党州政府自行决定是否要解散州议会,以重新取得人民的委托。”

不论由于什么因素,回教党若真的输掉彭加兰巴西州议席,届时将出现的局面,确实不容易收拾。想象一下,若国阵出尽“法宝”,终于胜出,它会满足于一个席位的胜利吗?既然已经制造了丹州人民“求变意愿”的舆论,国阵还会坐失上台执政的机会吗?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恐怕回教党的州议员,也不是个个都能够做到忠于党和敬畏安拉,不为利诱所动吧!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有变,回教党恐怕连重新寻求人民委托的机会都没有了。换句话说,如果要考虑解散州议会,重新寻求人民的委托,只可能考虑在补选之前,而不是在补选之后。难怪在较早时,丹州国阵主席安努亚慕沙,就曾经估计回教党会在补选前要求苏丹解散丹州州议会,以避开在彭加兰巴沙的补选中与国阵决一胜负。

如果回教党目前是处在良好的状态,有信心背水一战以取得更佳的整体成绩,解除丹州政权被颠覆的危机和隐忧;那么,这无疑是值得考虑的上策。如果舍此上策,只准备全力以赴,保住彭加兰巴西以挽救岌岌可危的丹州政权,回教党处境的困难也可见一斑。

如果根据1990年到2004年4届大选,回教党在彭加兰巴西州议席都战胜国阵,除了2004年多数票仅55张,其他3届,多数票高达2835张(1990)、1036张(1995)、及2862张(1999)。而近年来回教党参加的吉兰丹6埸补选,即双溪槟榔、林本岸、仑当、浮罗真隆、话望生和士美腊,只有士美腊落败,其余都告捷的情况来判断,回教党这次补选的胜面应该说还是比较大的。

可是,当国阵“志在必得”的是丹州政权,及考虑到这一补选的胜负,在战略上将影响到下届大选的士气和回教党和替阵能否东山再起的大局时,国阵肯定要挟着上届大选“蓝潮席卷”的余威,全面总动员,不择手段和不惜代价地强行夺取彭加兰巴西州议席,并假借丹州人民“求变的意愿”,伺机夺取丹州政权。

在回教党输不起,而国阵又志在必得的局面下,一埸空前的恶斗即将全面开展。很快的,彭加兰巴西就要成为国内外媒体的焦点。已经获释的前副首相、人民公正党现任顾问安华,在本月初已经发表文告表明届时将亲自前往彭加兰巴西助选,也会成为另一焦点。

一些网上评论,对“安华效应”在补选将起什么作用,有着不同的看法和期待。安华的支持者很希望能够看到安华,带领人民公正党的大批干部,全程投入助选活动,重振替阵的旗鼓,为他的重返我国政坛掀起另一高潮!总之,关心安华政治动向的各有关方面,都肯定会以安华在这埸关系重大的补选中,助选活动的投入程度和所发挥的作用,来衡量他“再战江湖”的热诚和影响力。

有“政坛跳蛙”之称的,前巫统巴西玛士区会主席依不拉欣阿里,已经宣布将以独立人士身分参选。他当然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对巫统报一箭之仇。国阵方面已声言,将设法解决依不拉欣阿里这个不利的因素。因此,政坛跳蛙,也算得上是另一个变数。

选区里共有966名华裔选民。由于这次胜负,多数票可能很少。因此,有论者甚至把华裔选民的投票动向,作为这次补选胜负的关键。这此华裔选民看来已经身价百倍,成为每票必争的大热门。另一关键是近2000名的新选民。据报导,巫统女青年团准备动员2000名干部,把目标锁定在35岁以下的年轻选民,进行沿门逐户的地毯式拜票访问。

当然用的最烂、国阵认为最管用的法宝还是“金钱政治”和“发展政治”。据回教党的资讯,每票价码已经报价500元至1000元之间。此外,吉兰丹国阵主席安努亚慕沙,已经公然向吉兰丹州政府发出挑战,要州政府和中央政府一道,同时向选民公布各自的“发展计划”,让选民“受惠”云云。彭加兰巴西的选民有福了!(18/11/2005)

“国阵精神”与“独断独行”

“国阵精神”与“独断独行”


随着9大华团达致“坚持华小数理科以母语教学和考试”的共识之后,民政党署理主席许子根博士俯顺华社民意,公开要求国阵政府允许各源流小学数理科以母语教学,无疑是适时与值得欢迎的。

当然我们不会忘记,子根之所以能够取代郭洙镇,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郭氏虽然带领了教华人士参政,但这些年来与董教总的关系,实际上是渐行渐远。在民政党即将进入子根领导的时代,子根若能够吸取洙镇的失败经验,重新搞好与董教总的关系,毕竟也是一件好事。

此外,子根在从政前是从事教育专业的,也算是国阵领袖中,最有资格对有关政策发言的领袖之一。而他身旁的杜乾焕博士等人,向来对华教运动也具有较大的诚意。因此,许博士这次的表态,笔者不会觉得太过意外。

但马来主流传媒(主要是马来前锋报)反应的强烈程度,倒是令人寻味。2005年11月8日,马来前锋报在封面版刊登了题为《提醒民政党--停止英语教数理的辩论》。它似乎预感到,如果不施压制止,一埸反对以英语教数理的辩论,即将在全国范围内爆发。

该报记者还特地访问马来人策略和研究基金会(Yayasan Kajian dan Strategi Melayu)主席Datuk Dr. Mohd Radzi Abd. Latif, 直接质疑民政党
这么做的动机。他说:“各有关方面都应该寻找办法,改善任何教育政策在实施上(的弱点),试图向后倒退的的行为,实际上会引起公众人士质疑他们这么做的动机。”

次日,许子根表明民政党全力支持,政府认为每个人都必须掌握英语的政策,但重申为了改善学生在科学与工艺方面的成绩,数理以马来语、泰米尔语和华语等母语教学,会更为有效。马来前锋报又在封面版刊出颇为煽情的大字标题:《民政党不退让--子根坚持继续提出以英语教数理的课题》。

11月11日,教育部长希山慕丁,在报上公然非议许子根所提要求,指该党坚持以母语教数理的谈话是“不负责任,不一贯,以及不实际的”。他说:“许子根应该比我更负责任 ,因为许氏涉及三年前在国阵 会议上制定这项英语教数理的政策,当时我并不在会议上。”

教长强调,他不会对英语教数理的课题随意做出妥协和修改。他只同意检讨英语教数理的执行方式,而不是更改这项政策。他还透露已收到马华、马青和国阵青年团的建议书,他们也只是要求检讨政策的执行方式而已。教长这段话,证明了马华和马青的实际做法是乖离9大华团的共识。

除了教长之外,副首相纳吉也批评民政党,公开谈论该课题的举动是不符合“国阵精神”的。他认为民政党如果对英语教数理有不满,应该在内阁或国阵最高理事会闭门协商,而不是公开谈论该课题。

在教育部长和副首相抢先表态之后,首相阿都拉才出面表明有关政策不变,并要求各有关方面停止继续争议有关课题。

在上述各种压力下,子根像绝大多数国阵非巫统的领袖一样,不敢继续抗争,并以“产生误解和错误诠解”之类的“泄气话”下台。众所周知,子根的语文表达能力绝对不成问题,而主张以母语教数理又是明明白白的事,需要什么“诠解”,又何来“误解”呢?

明显的他是“妥协”了:答应不公开讨论,只将通过政府及国阵内部继续反映意见及争取。即使这样,马来前锋报对“他将通过政府及国阵内部继续反映意见及争取”这样的表态似乎还是不满意。因此,该报的有关标题为:《我将继续提出(有关)课题》!让人产生一种子根不愿意妥协的错误印象!

该报还以《我不会理睬种族论争课题》的大字标题,在第8版报导教育部长希山慕丁,以权威的口吻教训民政党:“我不会理睬种族论争或单一学校源流的问题。我的立埸是始终一贯的。这是不能以任何藉口加以争论的政策问题。(这课题)到此为止。”

以英语教数理课题根本不是单一源流的问题,或什么种族主义的论争。为了压下巫统政客这种嚣张的气焰,对上述“谬论”和“歪曲”给予批驳是完全必要的。否则,做为国阵成员党的基本尊严,必定荡然不存!

大家心里明白,英语教数理这政策,是三年前马哈迪威权政治的产物,绝对不是什么民主协商的结果。当年马华、民政同意有关政策,固然应该负起责任。但如果说经过三年的实践,证明它是一个错误的政策,将使到千千万万的各族学生受害,为什么不能公开讨论或加以检讨呢?

如果公开讨论具有广泛代表性的9大华团的共识,是违反“国阵精神”的话,那么“国阵精神”岂不是变成反人民、反民主的“独断独行”了?子根和民政党能够屈服在这样的“国阵精神”之下吗?是不是应该问一问:现在是什么时代了?(14/11/2005)

Tuesday, November 22, 2005

马华不应继续自欺欺人

我国种族政党的一个基本特点,就是声称代表和维护有关族群的意愿和利益。可是在实际上,它们时常乖离、甚至把有关政党的意愿强加在它们所声称代表的族群上。这些种族政党的立埸,往往是“政治妥协”的产物。马华对华小以英语教数理科目的最新立埸,再度证明了这一点。

董教总、华总、七大乡团协调委员会、校友联总、留台联总、南大校友会及全国校长职工会等八大华团在2005年10月26日所达致的,坚持华小的数理科必须以母语教学及考试的共识,可说是最具代表性的华社意愿。

八大华团会后所发表的共同文告,明确表明:
· 以英文教数理,不但无法有效提升学生的英文能力,反而影响学生学习数理的教育素质和造成心理压力。
· 若小学六年级评估考试,数理科以英文做为考试媒介语,将导至华小只剩下华文科以母语做为教学和考试媒介语;华小将丧失以母语做为主要教学媒介语的本质。
· 支持政府提高国人掌握英文的努力,但需依据语文教学的原理。

八大华团的上述共识,基本上是根据董教总坚持母语教育的立埸为出发点。由于董教总已经先后和民政党及马华,就华教课题进行交流,马华应该十分清楚华社上述共识。如果马华一如它所声称的,代表和维护华社的共同意愿,它就有义务和责任根据八大华团的上述共识,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

可是根据11月5日传媒的报导,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却宣布了马华对有关政策的所谓“非常鲜明和明确”的立埸:
· 华小数理科,无论是1至3年级或是4至6年级,都应以华语为主要的教学媒介语。
· 真正符合华小本质的,就是确保华语是华小的主要教学媒介语,这是不容质疑的。
· 在确保华小不变质的同时,兼顾华小生升上中学时,能够克服英语教数理的挑战。

马华的所谓“非常鲜明和明确”的立埸,其实是它的妥协性的“2-4-3方案”的延续,是乖离了八大华团的“坚持母语做为华小数理科的教学和考试媒介语”的共识的。

因为马华主张“以华语做为华小数理的主要教学媒介语”,事实上就是有如“2-4-3方案”一样,以华、英两种语文作为华小数理的教学媒介语。马华对考试媒介语避而不谈,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因为教育部除了曾经表示过在2008年,华小数理科将以英文出题之外,并没有答应过以华英双语出题,学生可选择华文作答。

马华说过“以什么语文教学,就以什么语文考试”,要华社相信华小现在是以华、英双语教数理,所以2008年将以双语出题,届时华小学生可以选择以华语作答。可是,教育部似乎有另一套想法,他们把“2-4-3方案”当成是过渡性的方案。当局认可的只是以英语教学的部分,以达致和国小、淡小在课程和考试的统一,当然也包括和国中衔接的问题。

如果教育部坚持在2008年各源流小学数理以英文统一出题,那么马华声称的以华文为华小数理科的主要教学媒介根本就无法实行。因为可以预见,“功利”的家长们将会要求学校以英语作为主要教学媒介,确保孩子们能够应付英文出题的试卷。

结果不论各有关方面如何为本身的方案辩解,华小的实际做法,很可能还是逐渐移向以英语课本和媒介为主,以华语课本和媒介为辅,进行效率不高的翻译教学或重复教学。最后,也很可能还是要乖乖地去参加以英文出题的数理考试,因为巫统坚持的事,马华公会或民政党基本上是无能为力的!

家定说:“我们认为,真正符合华小本质的,就是确保华语是华小的主要教学媒介语,这是不容质疑的。”这话可圈可点,因为这正是我国教育法令所定义的华小的本质。对国小和淡小而言,也同样适用。

当年马哈迪心血来潮,在我国推行中、小学数理科以英语教学,其实是违背我国教育法令所赋予各源流母语学校,以母语作为主要教学媒介语的权利。当年马华不敢以我国教育法令的规定为根据,为我国各源流母语学校请命,而是大搞妥协、折衷的“非驴非马”的“半天吊”方案,是埋下目前两难困境,及可能过不了2008年大限(指华小数理科考试媒介)的根本错误所在。

现在马华的总体策略,应是回归华社的共识,以我国教育法令所赋予的权利,坚持各源流母语学校以母语作为主要教学媒介,包括数理科在内。不能设想,国小和淡小数理科以母语教学的权力失守,华小反而可以保得住。正如很难设想,当国小和淡小必须以英文作为数理的考试媒介的时候,华小独能以双语出题,而学生则可选择华文作答。

坚持各源流中、小学数理科以母语教学和考试,才是真正“鲜明和正确”的立埸。以这立埸为出发点的解决方案,才是正确的解决方案。任何“2-4-3方案”的延续,任何“折衷”、“兼顾”的一厢情愿,最终都可能过不了2008年的“大限”。因此,在这关键时刻,马华不应该继续“自欺欺人”了!

根据以上的简要分析,华社维护母语教育,是不能依赖马华的。目前更为重要的,是唤醒各族人民关于我国教育法令赋予各流源母语教育的权利。联合各源流学校的有关方面,进行联合抗争,也许更为有效。除了发文告,开研讨会之外,是否可以考虑一些新的斗争方式?

例如是否可能从各源流小学中,各找出一间小学,联合起诉有关当局,指它侵犯教育法令所赋予各源流母语学校以母语作为主要媒介语的权利?如果独大有限公司当年可以起诉政府,为什么现在不能呢?何况我们的出发点是母语教育,而不止是华文教育而已!(5/11/2005)

汽车政策与利益分配

2005年10月19日,政府公布了国家汽车政策架构及税务架构,国人期待已久的国家汽车政策,总算有了个眉目。可是,它并没有给人带来什么惊喜。不要说对目前国产车危机有任何前瞻性看法,就是对闹到满城风雨的AP 丑闻,也没有明确的解决方案。

AP政策的弊端,普腾今日所陷入的困境,足以说明问题。前首相马哈迪医生,始终坚持有关政策是好的,只是在执行上出了问题。由于是AP制度的始作俑者,他这种死不认错的态度,不难理解。但旨在解决国产车危机的新国家汽车政策,虽同意最终放弃AP制度,却没有具体的进程规划,显然决心不足。

新政策对AP采取了所谓4大措施,即:
1. 冻结发出进口新汽车品牌的特许AP;
2. 明年停止发出“改装车辆”的特许AP;
3. 允许土著控制的上市公司直接申请AP;及
4. 通过公开AP进口1至5年车龄的二手车辆。

有趣的是,这几项新措施,似乎都和前首相马哈迪医生的严厉批评有关。说明了它的重点,似乎着重于利益的重新分配,并没有改变AP制造成国产车失去竞争力的最严重弊端,也没有解决加重国产车消费者的负担,以肥极少数“AP大王”的不合理现象。

国际贸易和工业部长拉菲达,在内阁的指示下,于2005年7月14日致函给前首相马哈迪医生,向他解释有关AP所引起的各项问题。在覆信中,马哈迪列出了拉菲达的7项“虚假说法,以掩护她本身的错误”,其中包括:

· 马哈迪否认是他批准 Naza Kia Sdn Bhd 的 Kia Carnival 品牌,给予国产车的地位。他指责拉菲达在该汽车仅拥有18%的本地组件、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擅自作出有关批准;
· 指责拉菲达拒绝执行他的指示,以调查通过AP进口的汽车,其进口价(Landed price)为什么这么低;
· 指责拉菲达对2004年所发出的AP数量,提出三个不同的数据,指出AP的总数若限制在上一年国产车总数的10%的话,那么2004所发出的AP数量,应比拉菲达所提出的三个数据都来得小才正确;
· 指责拉菲达发出一种进口所谓“改装汽车”(Tuned-up car)的新AP,其实这些汽车根本没有改装过。这等于说拥有这类AP者,可以自由进口各类型的汽车;
· 指责拉菲达所公布的1800cc以下的进口汽车的数量,即17,455辆是缩小了的数量;
· 指责拉菲达误导内阁接受亚太贸易协定,因为她没有向内阁表明有关协定的第二条款,对我国的国产车是不利的,该条文的内容为:任何汽车,若40%组件是来自任何一个亚太国家,有关汽车即可被视为有关国家的汽车;
· 指责拉菲达把AP发给条件不足的少数几个人,其中两人在2004年获得13,342张AP,在2005年则获得16,785张AP。

无可否认,新国家汽车政策有关AP的四大措施,显然试图解决或缓和马哈迪的上述多项指责,但对Naza Ria 的国产车地位却保持沈默。

为了说明Naza Ria 的国产车地位是拉菲达背着首相,私底下给予批准的,马哈迪还特地公布了Naza Ria Sdn Bhd 于2002年5月21日致给他(当时首相)的一封有关的信件,以证明该公司并不是要求他批准Naza Ria 的国产车地位,而是有如该信第7段所说的,请他“提出劝告和促成此事”。

但有关封件的第1段就通知首相,该公司已经向国际贸易与工业部提出申请,要求贸工部发出执照给该公司,作为生产Kia 品牌汽车的装配厂。而该信件的第8段,则对“首相和政府的一切协助,使此事受到考虑及批准,表示珍惜和感激。”

因此,首相在有关信件上所批示的“我不反对”(Saya tidak ada halangan),也可以被视为首相不反对国际贸易和工业部“考虑及批准有关事宜”。而且首相还承认:“我确实在2003年8月27日出席了该车的推介礼,宣布它的国产车地位。”

既然反对,为何又出席它的推介礼,并亲自宣布它的国产车地位呢?马哈迪本身就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根据2005年10月15日马来前锋报的报导,马哈迪说,在推介该车时,他惊异地发觉到,该车已经重新命名为Naza Ria 并已取得国产车的地位。这时他想离开却已经太迟了!

第二种说法,见诸他答覆拉菲达的有关信件中。马哈迪说,他之所以会宣布Naza Ria 为国产车,是他相信国际贸易与工业部已经做出审查,该车已经满足了作为国产车所应具备的一切条件,包括本地汽车组件应占的比例。可是,在接下来的内阁会议中,他才得知,Naza Ria 的本地组件只占18%。显然他已经被拉菲达“耍弄”了!

这两人之中,到底谁说假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生在像马哈迪这样的“威权者”和他的所谓“亲信”之间,竟然还有如此见不得光的“你虞我诈”,巫统高层腐化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从老马口中讲出来,真是难以令人置信。

指出这一些,是为了说明所谓国家汽车政策的制定,事实上并未能真正摆脱巫统内部朋党利益的争夺。事实上,在目前西方一些经济先进大国,汽车工业也陷入危机,有的甚至倒闭的情况下,政府若无法提出令人信服的分析和愿景,说明像我们这样的“小国寡民”,同来可以维持具有经济效益的国产车,那么,不论包装的如何美丽的国家汽车政策,都可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在这种情况下,期待在一两个月后即将公布的国家汽车政策,既能解决目前AP制及国产车政策所存在的弊端,又是真正有利于我国汽车消费者、汽车业及我国总体经济的发展,似乎是不可能的。(22/10/2005)

Tuesday, November 08, 2005

官僚们的各种“藉口”

“布城高教部大门深锁,部长拒见大专生团结阵线”,读到这样的标题,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在我国,高高在上的部长见不见老百姓,似乎是他的权利,谁也奈何他不得。

不要说“人民是老板”,就以首相所标榜的“亲民”政策为准,部长也应该主动走向人民,协助人民解决他们所面对的问题。现在是大专学生,因为开展争取校园民主的斗争,遭受到校方的迫害。有鉴于事态的严重,约80名各校学生才集合在高教部,要求会见高教部长沙菲益,请他协助。既然学生们已经来到门前,负责高教的沙菲益部长,怎么可以拒绝接见他们呢?

推说开会,没有时间等这类“老掉牙”的藉口,只能让人对部长的不具诚意更为反感。何况学生苦候约两小时,部长就不能抽出一些时间来见见他们,以显示一点关怀吗?不论由于什么原因,不愿接见“异议者”,无法摆事实讲道理,都是有违民主精神的。

派手下接见,也是官僚喜欢使用的另一招数。既可避免理屈词穷时的窘态,也可由手下去“探探虚实”。必要时手下也可以“打打太极”,说什么他没有权力作决定,将把有关意见或要求传达给部长云云。总之,尽是说些“废话”,把来者打发回去就算交差了!

这边高教部长“忙”到无法接见学生,那边却传闻博大副校长阿查里莫哈末,却有“闲暇”出现在高教部门后“观查整个事件的过程”,而且博大还派出数位工作人员,手执相机与摄影机当埸摄录事件过程。

这说明有关当局并没有为学生解决问题的诚意,他们更感兴趣的似乎是如何对付“闹事”的学生。难怪博大的学生会敏感地说:“我担心博大校方又会对出席的学生采取行动了。”当局为什么要制造这种对抗的气氛呢?上述学生不满地抗议道:“将高教大门锁上,是非常荒谬的,难道学生是恐怖分子吗?”

类似的例子,俯拾皆是。例如当教育部长希山慕丁在国会走廊,被记者问及董教总等8大华团呼吁政府恢复以母语教数理的课题时,他也同样不敢面对问题,而是以一些毫无关系的“标准官话”加以敷衍扯淡。

说什么:“政府会考虑任何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教育政策建议,但前提是不可过于倾向某一种族、源流或者宗教的狭隘理念。”

又说什么:“无论是什么建议,他们必需先想得更加深远。否则,每次我们一谈起教育课题,某些组织就会声言捍卫某些种族、教育、以及源流。对于我来说,这是非常不建康的。”

这类离题万里的官话和废话,都是当“高帽”拿来“压人”的。虽然是胡言乱语,但用以应付怕官的驯民,有时还是可以“过关”的。其实,董教总等8大华团,主张以母语教数理,是适用于各种族、各源流的,和宗族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这些教育部长应该是清清楚楚的。

最近和几位马来民族主义者一齐用餐。据他们反映,各地反对以英语教数理的马来人仍然很多,包括巫统的一些部长,也不赞同这种损害国语地位的政策。

据说柔佛州巫统也是反对有关政策的,但希山慕丁还是我行我素。他们认为,这政策是前首相马哈迪的杰作。目前在巫统/国阵内贯彻这政策的,主要是亲老马的副首相和教育部长。首相阿都拉虽然并不十分认同上述政策,但由于仍旧居于弱势地位,还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种情况下,董教总等8大华团对教育部长的不负责任言论,理应给予严正的批驳。此外,也应该预约时间,派代表团把有关议决正式提呈给首相,要求首相重视英语教数理的危害性,及时废除这项错误的政策。

董教总亦应该联合其他民族母语教育的维护者,包括国阵内的民族主义者及对母语教育有正确认识的人,有组织、有步骤地坚决开展反对以英语教数理的错误政策, 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29/10/2005)

停止迫害大专同学

“说一套,做一套”,是国阵实政的基本特点。最新的例子是我国高等教育部长沙菲益在国会高谈将检讨已经施行了34年的《大专法令》的同时,一些大学当局却准备以该法令来对付争取校园民主的大专学生,让人深感受骗。

据报导,有关大学当局已经援引大专法令,准备对林仕妆等8名大专生采取纪律行动。就以仕妆为例,她的“罪状“有二”:第一,煽动学生杯葛今年9月29日的校园选举;第二,参与今年10 月7日在国家
回教堂前的集会,该集会的目的是游行至马来西亚人权委员会,以呈交 有关2005/2006年校园选举的报告。

校园选举是校园民主的实践,而赞成、反对和杯葛等,都是民主的基本范畴和权利。大专生若有不满,以和平方式集会、游行和呈交备忘录等,也是他们应享有的宪赋权利,不应受到质疑和剥夺。特别是人权委员会是法定维护人权的机构,向它提呈备忘录可说是天公地道。因此而受到对付,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杯葛”校园选举,是学生们为了抗议不民主的选举条规,被迫采取的行动。“杯葛”意味着放弃参选,让对方胜出。因为学生放弃了竞选的权利,所以杯葛可说是消极的行动;但它也可以通过暴露选举的不民主,和争取革新选举条规,而达到化消极为积极的目的。

因此,杯葛本身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采取杯葛行动后,如果没有其他后继行动加以配合,以达到化消极为积极的目的,其结果很可能会使学运陷入更大的低潮,不利于维护校园民主和学生自治的长远目标。

既然杯葛是一种自觉放弃权利的行动,它当然没有抵触任何民主的原则。相反的,强迫别人充当民主的橱窗,为不民主的选举条规和制度涂脂抹粉,倒常常是扼杀民主者的伎俩。

在1969年,劳工党与人民党组成的社会主义阵线,也曾经认为我国民主已经死亡,而号召杯葛该届大选。无独有偶,当时许多左翼干部也曾因为号召杯葛大选而遭受到对付。在不民主的游戏规则下,强迫别人下埸自取其辱,事实上也是一种强奸民主的作法。

当权者应张大眼睛,回顾一下国内外的学生运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论是1919年发生在中国的五四运动;1968年发生在法国的学潮;近年来发生在印尼、菲律宾和泰国等地,学生广泛参与的人民力量运动;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全世界学生参与各殖民地人民,反帝反殖的解放斗争和大规模的反战运动;及我国上世纪五十年代及七十年代的学生运动等;都绝对不止是和平集会、游行和呈交备忘录那么简单,那么温、良、恭、俭、让!

我国大学生如此驯良,如此奉公守法,我国各大专院校的行政当局还是不肯放过他们,还要援引《大专法令》来对付他们,是不是要迫使他们更加激进化、甚至被迫转入地下进行非法的颠覆活动,才肯罢休?

必须强调指出的是,这次五所大专院校维护校园民主的候选人集体杯葛选举,是有他们的理由的。从学生团体所发表的文告,及传媒的报导和评论,可以看出校园民主与学生自治的原则,显然已经受到粗暴的践踏。校园选举似乎不再是学生自己的事,而是副校长、学生事务局甚至校园保安等可以任意加以干预和操纵的。

学生不被视为实践民主的主体,他们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他们不但无权参与校园选举规则和制度的制定,甚至连被谘询都没有。大学当局垄断了决策权,而且制定了一千零一条规则来规范和限制他们。

更加离谱的是大学当局和主流传媒,硬把学生二分为“亲政府”和“亲反对党”两大集团。有关当局和校园外的政治势力据说一早就召集各“亲政府”的组织(例如宏愿俱乐部等)进行部署,确保“亲政府”的候选人能够取得胜利。

有关当局对候选人的参选条件,进行了许多不合理的限制:例如学术成绩、口才、过高的押金、校方行政人员的签名、不准结盟等。竞选活动也流于形式,不但日期短,竞选活动的地点、时间,宣传的内容、方式,宣传品的形式、内容、数量,张挂或分派的地点, 投票的方
式等,一切的一切,都详细加以规定。校园保安人员,还在三更半夜,突袭女生宿舍,搜查“非法”宣传品,好像美国情报局,突袭搜查“恐怖分子”嫌疑犯一样煞有其事。

学生们最后要求校方允许马来西亚人权委员会,派代表监督这次颇具争议性的校园选举,确保它能自由与公正地进行。连这么合理与起码的要求也被拒绝了!学生们是在这种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决定杯葛这次选举的。因此,如果有谁应该出席听证会,及被纪律行动对付的话,应该是涉嫌干预和操控校园选举的有关方面,而不是仕妆等开展维护校园民主和学生自治斗争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