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安说:“我是从学术角度来谈问题,就事论事,避免引入非学术性的,非理性的人事因素,因为这是学术讨论的毒药。”(第34页)这种突出“学术”的取向,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但细读他的文章,似乎还无法做到言行一致。
其实,党史工委会还没有开始工作,就已经遭受到一些“别有用心”者的到处破坏。书还未出版,早已被这些人否定掉了!万家安发表于2004年11月5日《东方日报》的一封题为《党工党党史应该重写》的信件,也透露了这种倾向。
他说:“也许有人以为以陈凯希为首的劳工党党史工委会出版了《劳工党斗争史》以及《劳工党文献汇编》之后,劳工党的历史就成了定案。‘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其实,这会不会是他自己狭窄的心声?
他还像“权威”的小学老师,向初学写作的小学生说:“这篇作文不行,应该重写。”但“小学生”还比“劳工党党史工委会的人”幸运些,因为老师还允许他们重写,但“工委会的人”连修订“斗争史”的资格都没有。
他宣称:“真正能够反映当代历史环境,客观论述与评价劳工党历史的论著,还待后来者。”他企图否定或贬低《斗争史》和《汇编》的立场是很明显的。“新的研究成果”若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疑是值得欢迎的,但也无需抹杀先行者的努力成果。
对不同的意见,笔者主张求同存异,互相尊重。正如陈剑虹在《汇编》前言所指出的:“《汇编》总共设有20事项,各选代表性文献多篇,并以导言冠之,简介时代背景和内容概要。”可见,《导言》是编辑个人对有关资料的归纳和铨释,和《斗争史》的观点若出现一些差异,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例如万家安最为反感的其中一段话,即:“(劳工)党中央以为吡叻州的口号和策略是典型的主观左倾幼稚病,把自己的幻想夸大为理论根据和行动的指南…但是如果一味以敢于斗争的精神品质,罔顾政治现实,号召参于城市斗争运动,那不但是愚蠢的左倾盲动主义,而且将无故牺牲党和人民,是罪恶的表现。”(《汇编》504页)其实是编者由劳工党雪州分部所发表的一篇题为《党的斗争路线》的文章中概括出来的(《汇编》516-526),不纯是他个人的看法。
笔者认为,陈君的20篇《导言》只是编辑的“一家之言”,不是什么“定论”或“结论”。万家安可以提出不同的看法,但动不动就指责别人是什么“资产阶级学者”或“庸俗理论家”,质疑工委会成员的“水平”,胡说什么“《劳工党精神》还是陈剑虹所指的左倾狂热的幼稚病的产品”等等,则只能进一步暴露本身的偏激思想。
笔者想提醒万家安,他本身也曾经认同过郭仁德把9.24特大过后的许启针、甘幼华等人,视为“极左派”的领导。而且把陈凯希和营内由于参与“群众斗争”而被逮捕的同志也列入“极左派”的范畴里。此外,他还主张为“魏利煌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摘帽平反。
这说明他本身实际上也认为,当时的劳党中央犯上了“过左”的错误。而把“过左”的劳中路线继续当成“右倾路线”来批斗,反右单位当时所表现的极左思想,更是无法加以否认的。因此,剑虹的评述即使有不当之处,它的基本辑逻还是有迹可寻的。
当然万家安也有冷静下来的时刻。下面这段,他在“百无聊奈,又苦于无法突破困境”时写下的感想,也算是吐露了一点真情:
“xx兄:我觉得在目前要对当年的历史进行总结,还是相当困难,要统一意见更加困难,这里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但是,对有志于从过去的左翼运动吸取经验教训,以提高和丰富自己的知识和认识水平的人,《劳工党斗争史》和《劳工党文献汇编》不失为一部很好的历史教材。”(《劳工党问题讨论的通讯之二》,2003年7月5日,第61-62页)
既然“不失为一(两?)部很好的历史教材”,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加以珍惜?为什么对别人的努力和贡献,总是肯定少,挑剔多?为什么对过去自己在反右阵营内犯过的错误,没有任何内疚和反省,反而假借“学术研究”之名,继续批判这个,否定那个?
万家安要自命不凡,想批判什么人是他的事。但希望他不要自作聪明,把别人也牵扯进去。例如陈凯希,他曾是和我关在一起的“患难之交”,现在则是一位“知名的商人”。过去的左翼朋友,对他褒贬不一,也各有道理。但作为商人,他能够领导或参与马中友好协会、凤凰联谊会、劳工党党史工委会和九一烈士墓的筹建工作等,而且交出了一定的成绩,还是难能可贵的。在这方面,他甚至比许多批评他的人表现的更好。
作为朋友,我们是平等的、互相尊重的。谁也没有权力可以“约束”谁,谁也没有义务非为谁辩护不可。这是明明白白的,万家安无需在这方面枉费心机了!万家安的其他反批评,等他发表完后,若有需要,才一齐简答,先此致谢。(完结篇,2/5/2005)
Tuesday, May 0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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